“我的流景美人儿,谁把你伤成这样的,告诉我是谁,我让他们变成穷光蛋,一辈子只能乞讨为生。”林素影一如往昔地抱着她,除了避开她的伤处,与往常无差。
林素影在江流景还未失踪时,就已经约定会来沥川,在听闻江流景失踪的消息后,匆忙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后赶来。
“你此回失踪近一年,瞧此伤,你这一程是艰险万分,又怎会碰上突厥人破城……”江流景身着寝衣,伤处无处可藏,从前包容温和的气质,变得凌厉,夏映水光是看到已经难以想象她经历了何种事情,不过一年,怎么能变化如此之大。
昨日得知江流景已经回川的消息,本想当日就冲去江府,但被夏映水劝住,让江流景与她的亲人好好相处,江家人对她的牵挂不比她们少。林素影这才忍住,但也只有一天,这不第二日就忍不住和夏映水拜访江府,她们到来时,江流景还未睡醒。
昨夜江董明回府也直奔她院中,她将发生的事情与他说完已经接近天明,江董明带来的东西尚未来得及处理堆放在屋内院中,其中不乏圣上皇后与太子赠与的东西。
恰好夏映水她们来得过早,东西仍摆在原地。
“福祸相依,你看,我这里的好东西搬都搬不完。”江流景手往后一挥,带动她们的视线。
“这……”
“别碰我!”江流景突然怒吼出声。
夏映水僵在原地,双手维持着伸出的模样,江流景目光闪烁,把因为洗漱脱下的手套戴上,回握夏映水,“对不起,我有些不适应,你还好吧。”
林素影笑意收起,“你失踪期间究竟发生了何事?”
夏映水也担忧地看向她。
江流景的反应不得不让她们多想。
江流景只是轻微摇摇头,“是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。”
“小姐,定北侯与三皇子来了。”
青鸾打断了夏映水和林素影想要追问的心,江流景也不想再说,每说一次便要回想一次,能逃则逃,她询问道:“我要去送白鸾,你们要一起去吗?”
她们当然答应下来,在江流景梳洗完毕,抱着暖炉去与秦聿文他们汇合,途中遇见江令仪,也一并前去了。
江流景挑了一处秀水明山之地,位于高处,从此望去能看见江府。
“我们会再相见的。”
江流景和青鸾亲手将木盒放下去,在看到木盒刻字一面时顿住片刻,随后吩咐人将它埋住。
木盒上在她刻的名字旁,有一个很小的刻纹,与司徒谟腰间玉佩的图案一样。
直到结束,秦聿文为江流景拉紧披风,把暖炉还于她,轻声与她说话。
“昨夜歇息得如何?可还惊醒?”
“没有……”
江流景避开视线,整个人不自在,秦聿文看出她没说实话,“我去提亲。”
“不行,你答应过我的。”
江流景不得不承认,先前每次惊醒秦聿文皆在她身边,她已然习惯,一时半夜惊醒身边无人,心中恐慌根本无法入睡。
她抬头观测着他的神情,委屈不已,她差点就动摇了,坚决地再次说道:“不行。”
林素影看到他们动作亲密,一直耳语,手肘戳了戳身旁的夏映水,“流景和三皇子是什么情况,情投意合?”
“没……”夏映水这句“没有”说不出口,她犹记得那时江流景专门为三皇子采购物件置他宫中摆放,那时的关心也不似普通好友,但她问过她,她否认了,大方直白地将她对三皇子的情感说了出来。
只待他是无血缘关系的亲弟弟。
她也曾说过,一辈子留在江府,不出嫁。
只是江流景现在与秦聿文的相处就如相恋多时的情人。
“姐姐。”江令仪突然唤了一声江流景,说着府中还有事,她身子也不宜在外多待,将她带离了此处。
林素影和夏映水也相继离去,秦聿文拍拍司徒谟的肩膀也离开了,司徒谟坐到木牌旁边,陪同着眺望远方。
“小姐,这是凌小姐送来的补品,她道凌太尉管得严,不让她出府,望小姐您快些恢复。”
江流景刚回府便收到凌轻白送来的东西,让青鸾收下,道:“你让人去我屋中拿些饰品捎给轻白,告知她我已无大碍,勿担忧。”
青鸾离去,江令仪陪着江流景回房,江董明带来的东西侍女们也安放妥当,屋中恢复干净整齐的样子。
江令仪边走边嘀咕着,“姐姐不知,你不在的这段时日,凌太尉兵权被释后,原本在他麾下的人均离他而去,圣上也有意不再重用他,现下就是徒有太尉虚名,心中诸多不忿,导致凌太尉对凌小姐更是严厉,凌府看着她的侍从增了四成,若凌太尉准许,她皆无法出府。”
“那她可还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