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暮凉城外的西漠军营主帐内,灯火通明,映照出一种肃杀的气氛。
独奇墨身披华丽的狐皮裘,坐在用狐皮制成的奢华椅子上,他的眼神冷漠而深邃。
他漫不经心道:“奉国皇帝已派了南天塬领兵二十万前来。宴将军,你有何良策应对?”
宴隽端坐在对面,面对独奇墨的提问,他面不改色,语气从容:“一切尽在掌握之中。今夜,我儿将率领一支精锐夜袭。您可趁机将他扣为人质,南天塬那个老家伙断然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独奇墨听后,突然放声大笑起来,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:“宴将军真是令人佩服啊。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当作棋子来布局。有你这样的下属,庆王真是有福了。”
宴隽不语,若不是王爷的命令让他不得不坐镇此地,他实在不愿与独奇墨有任何交集。
夜阑更深,月上中天。
宴以行率领三千精锐,身着轻装,在距离暮凉城外五里的地方停了下来。他慎重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,随后下令全军换上一袭黑衣,融入夜色之中。
留下一千五百人在原地密切观察敌情,保持警惕,随时准备策应前锋精锐。
其余的一千五百人则由宴以行和几个武功高强的随身侍卫带领,分成几个小队,从不同的方向悄然深入敌营,以期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。
西漠的哨兵还没来得及发出动静,就被悄然而至的敌人无声无息地制服。
这支精锐是宴以行精心挑选的,战斗力极强,配合默契,加上他和几位武功高强的侍卫的助力,潜入敌营简直易如反掌。
在夜幕的掩护下,这支精锐如同幽灵一般,迅速而无声地穿行在营帐之间。
接着,他们又悄无声息地摸到了西漠的粮草营地,放了一把大火,将粮草烧得干干净净。
“着火了!着火了!”
“快报告王爷,敌袭!”
“弓箭营,紧急集合!”
刹那间,喊杀之声响彻天际,西漠大营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。
在夜色的掩护下,宴以行等人身着黑衣,行动更加隐蔽。这身黑衣不仅令他们在黑暗中难以被察觉,更为他们提供了完美的掩护。
主帐内的独奇墨和宴隽听到远处的动静,立刻警惕地走出帐外。
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大吃一惊。
远处火光冲天,伴随着刀剑相撞的声响,显然是一番激战。
独奇墨嘴角上扬,露出一丝冷笑:“好,很好。”
“副将!”独奇墨大声喝道。
副将满身是血,气喘吁吁地跑过来,看向宴隽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怨愤:“禀报王爷,来袭的是宴将军的儿子!”
听到这个消息,宴隽原本从容的神色瞬间变得惊愕,他怒斥道:“胡说!此举绝不可能是我儿所为!”
“管他是谁,敢来犯我西漠,本王就让他有来无回!”独奇墨愤怒地挥舞手中的长枪,策马冲向战场。
宴隽戴了一个黑色斗笠,紧随独奇墨身后。
当看清了骑在马上,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,面容清秀却目光坚定的黑衣男子后,心中不禁一惊。
“宴以行!”宴隽失声喊道。
听到声音,宴以行缓缓转过身来,看向不远处的宴隽,语带失望:“父亲,您何必执迷不悟?与我联手杀出重围,还能为宴家留下一个好名声!”
这一幕父子对峙的戏码,在紧张的战局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。
然而,独奇墨却无暇欣赏这出精彩的父子相残。他冷酷地下令:“上!都给我上!谁能捉住宴以行,本王重重有赏!”
谁知事与愿违,营帐内的士兵竟然大部分已经昏睡过去,剩下的士兵中又有一大半正在忙着救火。
此刻,西漠能够用于抵御敌人的士兵数量与对方相差无几,局势变得愈发紧张起来。
就在众人陷入混乱之际,宴以行却毫不恋战。他痛心地看了一眼同样在战场上的父亲宴隽,随即掉转马头,疾驰而去。
“哼,来了还想安然走,做梦!”
独奇墨的话音刚落,他便提着长枪冲向了宴以行的方向,决心要将他绳之于法。
“王爷,切莫冲动,危险!”
副将的呼喊声在身后响起,但独奇墨已经全速追击,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回应。
然而,在即将追上宴以行之际,独奇墨突然冷静下来,此刻的冲动作出可能会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。
于是,他迅速调转马头,回到宴隽面前停下。
“宴将军,今夜之事,庆王又该如何解释?”独奇墨冷冷地问道。
宴隽满脸苦涩,原本与儿子商议好的计划,竟然在关键时刻被宴以行背叛了。他心中五味杂陈,不知道该如何回应。
独奇墨看着副将,冷声道:“去统计伤亡人数,同时让军医查明营帐内的士兵为何会昏睡。”
说完,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宴隽,转身大步走进主帐。
不久后,副将带着军医前来汇报:“回禀王爷,营帐内的士兵昏睡是因为被人下毒